醜奴兒《亂情連》

#2017-0412

醜奴兒〈亂情連〉

今人不習前朝戲，
古調難彈。
好曲尤難，
偶作情歌自汗顏。

又逢雷閃春風醉，
晴雨連綿。
語亂情連，
猶盼靈犀通自然。

圖／文： Mookoo Lian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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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andom Notes on Reading and Writing
------ 我的 (讀與寫) 札記：

週三下午的「古典詩詞讀書會」我因事連續幾次請假，今天總算又陪月琴一道參加。

今天除了練習幾首詩、詞、曲的吟唱，主要是閱讀及賞析：蘇軾的《鷓鴣天●林斷山明竹隱牆》、賀鑄的《鷓鴣天●重過閶門萬事非》、朱敦儒的《鷓鴣天●我是清都山水郎》、晏幾道的《鷓鴣天●彩袖殷勤捧玉鐘》。

我翻開《白香詞譜》，發現書中 100 首詞的第 37 首是「鷓鴣天」詞牌，作品舉宋朝聶勝瓊（女史）的《鷓鴣天●玉慘花愁出鳳城》為例。該詞牌屬「雙調」共有 55 字 . . . . . . . . 往前翻到第 15 首，詞牌名《醜奴兒》、副標題「春暮」，則是宋朝朱藻（野逸）的作品：

障泥油壁人歸後，滿院花陰。樓影沉沉，中有傷春一片心。
閒穿綠樹尋梅子，斜日籠明。團扇風輕，一徑楊花不避人。

《醜奴兒》又名《采桑子》，也屬「雙調」僅有 44 字，上下闕各四句，三平韻。其中的兩個四字句，平仄相同，故也可用作疊句，如辛棄疾的：

少年不識愁滋味，愛上層樓。愛上層樓，為賦新詞強說愁。
而今識盡愁滋味，欲說還休。欲說還休，卻道天涼好個秋。

一時之間，我又找來李清照的《采桑子》（或稱《醜奴兒》）：

晚來一陣風兼雨，洗盡炎光。理罷笙簧，卻對菱花淡淡妝。
絳綃縷薄冰肌瑩，雪膩酥香。笑語檀郎，今夜紗櫥枕簟涼。

還找到歐陽修所寫的十首《采桑子》，其首句分別為 (1)「輕舟短棹西湖好」、 (2)「春深雨過西湖好」、 (3)「畫船載酒西湖好」、 (4)「群芳過後西湖好」、 (5)「何人解賞西湖好」、 (6)「清明上已西湖好」、 (7)「荷花開後西湖好」、 (8)「天容水色西湖好」、 (9)「殘霞夕照西湖好」、 (10)「平生為愛西湖好」。其中第四首內容如下：

群芳過後西湖好，狼籍殘紅。飛絮濛濛，垂柳欄干盡日風。
笙歌散盡遊人去，始覺春空。垂下簾櫳，雙燕歸來細雨中。

自認喜歡《采桑子》或《醜奴兒》的程度，絕不亞於《鷓鴣天》，乃靈機一動，依照《醜奴兒》的格律，填寫了一闕屬於自己的詞：

中平中仄平平仄，中仄平平。中仄平平，中仄平平中仄平。

平平仄仄平平仄，仄仄平平。平仄平平，仄仄平平仄仄平。
今人不習前朝戲，古調難彈。好曲尤難，偶作情歌自汗顏。

中平中仄平平仄，中仄平平。中仄平平，中仄平平中仄平。

平平平仄平平仄，平仄平平。平仄平平，平仄平平仄仄平。
又逢雷閃春風醉，晴雨連綿。語亂情連，猶盼靈犀通自然。